唐余再一次无比后悔自己捡了个拖油瓶。
他啃着面包,面无表情地看着艾德里安。
艾德里安拿着唐余分过去的面包，乖乖巧巧地坐在铺着一层垫子的地板上，即便被这样注视着,他只是微微躲开唐余的死亡直视，假装什么都发生的样子。
房子里多了一个人，似乎什么都需要双份才行。
但最重要的还是逃不掉的磨合期，无比艰难。
首先,是做饭问题。
唐余：……
艾德里安：……
他们啃着干面包,不道谁先说的早饭问题，视着的时候，他们从彼此艰难的视线中领会了无比痛苦的一件事。
你会吗？
我不会,你呢？
然后是无比窒息地沉默。
两个人都·不·会。
就算艾德里安会，在方就是个病号，唐余不能真的那么冷酷让方去做。
“……再说吧。”唐余低着头，食不觉味地啃面包，“我买的食物够中午了。”实在不行中午再外出一趟。
艾德里安默默地赞同了。
其次是卫生问题。
唐余：“我不是很爱大扫除,所以你最不要弄乱我屋子，不然,呵。”
艾德里安：……
艾德里安：“的。”
唐余狐疑地看他一眼,想了想，这样的人应该不至于太邋遢，便放了。
“你流的血像有点多。”方的脸色确实苍白,打开灯后，在灯光下就更加显得像是刷了一层白漆，如果不是因那张脸看，能已经有了恐怖片的死亡效果，“要帮你包扎一下吗？”
反正人都带回来了,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失血过多死过去。
艾德里安便乖乖靠近，低声说：“麻烦你了。”